天堂鸟(希望解的命也是命)

我是雨中跳舞的疯子

【兰魏】诞生

——你教会我该去呼唤人类的名字。

——我却永远无法呼唤你的名字。


人类生存的希望寄托在自我创造的圣魔鬼怪,他们似乎天生就有营造信徒来卑微的祈求神明来满足一切无法做到的欲望,敬畏神的同时又希求创造出能够被他们掌握的神明。如果一旦将高高在上的神掌握在手掌心里,把他当做木偶一样玩弄,在他们构建的舞台上,用丝线牵扯他的四肢吊住他的躯干指导他的思想,就可以满足他们埋葬在内心里肮脏的满足感,他们会大声的炫耀,看呐,我掌控了神明,我可是是神明的主人了。于是在用着一幅更加傲慢丑恶的嘴脸向他的同类大肆宣扬这件事,仿佛这一切对他们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莫大的赞誉。

  

他们妄想要高声呐喊,无论是在教堂,还是在圣殿、在歌剧院,或者是在他们所曾经高不可攀的神明侧旁。可是最后却狡猾的伪装起来,随后他们低垂下额头,虔诚的献上祈祷。让那洁白无瑕的教服覆盖住那沾染上无尽贪婪的身躯,粘稠的、恶心的、让人厌烦的想呕吐的恶意被神圣的光芒遮盖,虚伪的费尽心思在自己的同类面前做出一副冠冕堂皇的圣洁,自称为最虔诚的信徒却不屈的一次次亵渎神明,他说他要创造神明,为了登顶人类之顶,此为傲慢的罪孽。

  

金色的仿佛来自世界最耀眼的一束光芒,在冰冷的实验数据中不断诞生出最美丽的光泽,一片荒野里最湛蓝的色彩构建出无人脚踏的苦寒之地。我的意识在数据的混杂构成中形成,沉睡的落入潮水中的思想在不断的滚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只想要不断的挣扎,撕碎那些束缚我的东西,让我诞生于世却永远桎梏住我的牢笼。我能感受到冰冷的仿佛牢固无法摧残的丝线一圈圈的缠绕我的四肢,我的躯干,我的思想。

  

柔和的声音机械蛊惑宛如魔鬼,为我初次产生的思想组合成新的数据。

  

黑之十二号,诞生于此世间我唯一的名字。

  

他说——

  

我的孩子,我最出色的实验品。我的孩子,我最强大的武器。我的孩子,我最向往的力量。

  

模糊的记忆让我不断磨失他的容貌,只能在脑海里不断构建他的身影。他用那激动到颤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呼唤我的名字,狰狞的表情不断变化,他掐住我的手臂,直到血痕溢出人类一般的淋漓鲜血。

  

惶恐?不,那是兴奋,满足了自己欲望,掌控力量的兴奋,如此劣质的,恶心的。

  

“牧神的看门狗”

  

于是后来,大多数人都曾这样带着轻蔑的语气来称呼我,他们畏惧我的力量,但又高高在上的贪恋我的身体——那里隐藏着神明,多么可笑。

牧神驱使着我为他的欲望开疆拓土,可惜他的骄傲永远都想不到有一天他最得意的造物会亲手杀了他。

  

那时的我是在一个围剿牧神的异能力者的帮助下从指令中解放出来,在明白这一刻是我瞬间反抗了我的造物主,大抵是可以这样说的,因为是他创造了我,我是他的秘密武器,是他抵抗法国政府的依仗。

  

对于他而言,我只是他人工创造的异能生命体——“黑之12号”,也许在我的前面还有黑之11、10什么的,当然我也并不在乎这些。大概我这些亲爱的造物主先生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杀死他的是他引以为傲的工具吧,他的自信自傲随着他消失的上半身一起消亡。遗憾的是我没有完整的看到他吃惊到绝望的表情,没有保存下来也许称得上是我这一生中最喜欢的一刻。

  

然后……我就昏迷了。

  

在监禁室里再次醒来,很惊讶法国政府还没有处理掉我。这是个不错的消息,我安静的坐在旁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危险性。人类喜欢有价值的东西,或者说他们会喜欢我的,因为我明白让我留下来的价值可要高于毁灭我的价值。所以我告诉监禁我的人。

  

“我可以告诉你们有关牧神的一切,它们都完整的保存在这里”

  

我指了指我的脑子,看着监禁的人露出的神情,我就自己可以肯定了一件事,我安全了。最后他们给了我一个结果,成为他们的情报员,而且必须和一个人搭档。

  

他们口头上说是为了引导我更好的熟悉工作,实际上是为了监视我而已,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当然我也别无选择。

  

监视我的人很快安排下来,一个穿着厚外套的人,戴着毛绒手套的男人来找到了我。

  

很熟悉,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他就是帮我从指令里逃出的人,虽说如此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或者明白的来说我对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好感,他走到我面前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跟他冷的不停打颤的身体一点也不符合。

  

我没有说话,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介绍。

  

“我是阿尔蒂尔·兰波,现在开始就是你的搭档了”

  

按照规则我也应该同等的告诉他我的名字,我仔细想了想,发现似乎只有一个代号而已,而且他们应该会给我一个新的代号。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语气无比的柔和,满身阴郁的气质都染上了一层柔软。

  

“以后你是保尔·魏尔伦,我可以叫你保罗吗?”

  

“随便”

  

我冷漠的回复他,保尔·魏尔伦,新的名字。当时的我冷漠的念叨这个即将陪伴我很长时间的名字,听起来是要比黑之12号令我愉悦点。

  

可是那时的我完美的忽略了停留在那双眸子里的怀念和祝福。

  

他用他作为人类的真名来为一个由一串不知名的数据组成的非人类体的诞生献上真挚的祝愿。

  

可惜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已经无法再次呼唤他的名字了。

评论(8)

热度(154)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